周寄安当时脑都懵了，她也没办法责怪这两个女孩，倒是程舟几步就跨上了楼梯，差和人吵起来了，周寄安拦着他，没让他发火，他又问了那两个人把蛇丢在哪里的，问到地方之后似乎是想要去把小蛇捡回来，周寄安阻止了他，都说了是被铁锹打死的，肯定是血模糊，惨不忍睹。

路稚宁听到她平稳的的呼声：“睡着了？”

记得给他打个电话，结果就这么被忘记了。

第一次吵架，冷战许久之后，程舟实在受不了了就和她检讨自己的问题，周寄安也表示会多留一时间来陪他。

听那边路稚宁的声音也平静的，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事情的发生：“到了？”

“……”路稚宁突然短促地笑了声：“那挂了。”

既然已经决定不逃避，那她也不会用无休止的工作来麻痹自己，所以就想瞒着虔文娱找虔见英销假，谁知事情就那么巧呢，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在通视频，周寄安想提前复工被逮了个正着，虔文娱赏了她一顿臭骂。

在他手上留下的印记之后夺门而。

那天她和程舟上楼梯听到有女生说在楼梯间发现了一条小蛇，她被吓的差摔下去，最后和室友一起用铁锹把小蛇打死了，然后丢在外面的草丛里了，她可能是不太懂蛇方面的事，在她的认知里面大概越是鲜艳毒就越。

程舟大学的时候是最讨厌寒暑假了，理说本来应该喜的，由于周寄安从大一开始就被虔文娱介绍去虔见英的公司帮忙，挣钱以及积累工作经验，影响了两人过二人世界的时间，见面次数甚至还不如上学的时候，所以这件事情吵过很多次架，结果都是不而散。

周寄安被他说的又有想睡了：“好。”

周寄安安详地躺下：“到了，到了有一会儿了，有事耽搁了就忘记给你说了。”

还有一次周寄安记忆最为刻，她用自己第一笔工资给程舟买了一条玉米蛇，在路上把名字都想好了，结果被盖着黑布的盒还没被放下就被程舟掐着肩膀愤怒地质问她和虔见英到底是什么关系，就像当年他爸问她妈一样，盒被摔在地上，她挣扎无效只能瞪着程舟，心里明明难过得想哭，嘴一张却是愤怒冲动的肯定回答，程舟受伤的神情她还能够想象来，像一只委屈的被抛弃的小狗一样，连带着肩膀上的手的力度都松懈了很多，周寄安抓起他的手张嘴就咬：“程舟，你就是个傻瓜！神经病！笨！”

正式复工的前一天晚上，还在梦里和程舟因为工作的事情吵架，当然和虔文娱不是一个原因，那个时候她工作起来没现在这么不注意。

周寄安困意来袭，脑开始不接受信号了，听到路稚宁讲话又疑惑地嗯了一声，本都不知他在讲什么。

但是她记得那天吵架被摔破的盒里面的那个小东西不见了，他们把房间里面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

周寄安以为他说的脑门上和脖上的伤，困得有些不想张嘴：“不。”

周寄安糊不清地嘟囔了句：“别说话，吵。”

“药膏记得。”

她甚至还没有开始面对程舟本人，她也不清楚在见过程舟之后这些的事情会不会又再一次发生，如果不会见面那自然是最好的，因为也没有必要见面，但这不是她能决定的，所以只能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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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复经历了这样的情绪之后，现在的她想到程舟，也不再有那么烈起伏的情绪了，说不清是不是已经被情绪折磨麻木了，总之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即便刻意压制，也只会受到情绪的控制，而这一过程已经差不多费了她整个假期。

睛已经闭上了：“好。”

自从周寄安休假，决定不再逃避程舟开始，她便比之前更频繁地想到他，梦到他，也开始了经常的情绪崩溃，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她这么讨厌烟味的人甚至都想试试烟，据说可以缓解焦虑，但是她最后还是没有尝试。

最后是被别人发现的，造孽的是被发现没多久就死于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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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很难受吗？”

后来……后来是因为什么又和好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路稚宁才又开：“没话跟我讲了？”

路稚宁嗯了一声：“好好休息一下，你早上神看着不太好。”

周寄安忘记了。